田间操持农务,自得其乐。

若非如此,依照他读过几年书也有些武艺,早些年投靠李巍跃或者哪个人主,多多少少也能有几分名气。

哪怕是这次,要不是褚忠的悲苦触动了他,曲行也不做这个出头鸟。决定帮褚忠后,他也无意争权,才把褚忠架上去做了头领。

实际前几日是入许县投靠齐皇还是一路归家回洛京,曲行本身也无所谓。即使张巡讲话过于气人,等他离开后,曲行也是问褚忠是想归家还是去投靠祝钦。

他是真心询问。

本身也是为了褚忠这碟醋包的这顿起兵归家的饺子。

许久,孙亚长长一叹,“可惜了。”

志不在此,自然也就不必勉强。

曲行却笑道:“大人不必可惜,我能安心卸下盔甲埋首于李公治下的田地之中,不也说明李公治国有道么,这是好事啊。”

孙亚也看来了,如今李昀麾下人才济济,确实多一个曲行不多,少一个也不少。再则,曲行说得也有道理。

解甲归田,这是盛世之景啊。

“好,哈哈哈,我且送你等归家!”

这些时日也一直绷着心神的曲行松了一口气,他朝孙亚行了一礼道:“多谢大人成全。”

许县有条不紊地开始被孙亚接手,同时张並、祝钦自焚而亡的消息也开始逐渐传开。

“父亲,父亲”

大清早,陈赞正慢悠悠地吃着早饭,远远就听到自己长子着急忙慌的叫喊声。

——哼。

陈赞不悦地搁下筷子,伺候在陈赞身侧的丫鬟仆从们登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因往日他对仆从极为严格,虽不会无故责罚,可若是稍有差错也绝不姑息,只会命人严厉处罚,因而身旁的人都有些畏惧他。

陈赞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,头发花白,眼睛也不能见风,否则就要泪流不止。可偏偏他精神还不错,半年前还娶了一个十九岁的小妾。别人暗中笑他,他却十分自得,认为这是他身体健硕的佐证。

这样的人,年轻时候的那些少年豪气早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多了几分固执与刻板。

“大清早,喊什么!”陈赞嗓子也稍微有些不好了,因此讲话有些模糊。

赶来的陈衡赶紧向自己父亲规规矩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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